傅宏浚清隽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他心内此刻慌乱不已,昨夜他与表妹有了夫妻之实,却也没注意到怀孕一事,如今依这大夫所说,若是让表妹服用了避子汤,损了她的身子,该如何是好?
权衡之下,傅宏浚便将那一锭银子送至那大夫面前,只道:“多谢大夫,我明白了。”
说完,便也不顾沈宜荏的满脸疑惑,只握住她的柔荑,走出了这逼仄的医馆。
一出医馆,沈宜荏便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之意,只连声询问道:“表哥,那避子汤虽有些损害,可也不甚要紧。”
傅宏浚却面含愧意地望了沈宜荏一眼,只沉声解释道:“等从江南回来,我就迎娶你,这避子汤不喝也罢。”
表妹天生孱弱,身子向来弱柳扶风,连走几步路都会气喘吁吁,若是喝了那避子汤药,留下什么病根,他岂不是会后悔一辈子?
思及此,傅宏浚方才一脸真挚地对沈宜荏说道:“表妹,你可愿意嫁给我?”
沈宜荏微愣,随后便羞红了脸,轻柔地捶了傅宏浚一圈,只道:“昨夜都那样了,你还问我这些做什么?”
这便是愿意的意思,傅宏浚的心内的一颗石头也放了下来。
与沈宜荏互通心意后,他便极小心地将沈宜荏抱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便翻身上马。
如此行了一月有余,傅宏浚与沈宜荏途经了不少风景秀丽之地,她二人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待到了江南之时,沈宜荏方才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异样,格外容易疲惫不说,腰部也好似绑了几斤铁块一般沉重无比。
白日里吃东西也提不起胃口,成日里总是懒懒的。
她只以为是路途艰辛,她身子本就孱弱,自然会有些水土不服,可今日早膳,世子表哥端来一碗小米粥后,她竟背过身呕吐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傅宏浚,他立刻上前轻柔地替沈宜荏拍了拍背,随后才询问道:“这是怎么了?荏儿,你是哪里不舒服?”
沈宜荏面色煞白,为了不让傅宏浚担心,她便强撑着精神说道:“没事,可能是昨儿夜里闹得晚了。”说着,更是饱含幽怨地瞪了傅宏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