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从今以后便不再是镇国公世子了,如今能倚靠的也不过是母亲留下来的一些财物,我只怕唐突了你。”傅宏浚叹息道。
沈宜荏也不知该如何描绘自己心内的纷乱之感,在这陌生的客栈里,她被傅宏浚拥入怀后,心内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喜悦。
她想,她应该也是有些心悦世子表哥的,只是这心悦里有几分是算计,她便也分不清了。
如今她已被姑母所抛弃,世子表哥便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不管用什么卑劣的手段,她都要将世子表哥的心牢牢抓住才是。
所以,她沈宜荏必须要心悦世子表哥。
只听沈宜荏轻笑一声,便抬头将自己的唇送至傅宏浚嘴边,轻吻了一霎之后,她方才说道:“表哥,我不在乎这些。”
烛光斑驳下,傅宏浚望见了沈宜荏眼底的一腔柔意,随着沈宜荏一句“我不在乎”,傅宏浚心内的大石也渐渐放了下来。
他便翻身捏着沈宜荏的柔荑,细细密密地吻住了她的唇。
许是情浓难以自抑的缘故,傅宏浚亲吻沈宜荏的力道便有些重,沈宜荏受不住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她便挣扎着嘤咛出声。
而此时这样又柔又媚的软糯声调,无遗会让傅宏浚的血气尽皆往下半身涌去。
再然后,便是衣衫罗裙落地的声音。
是夜,沈宜荏的耳边便再也听不见那些老鼠们四处逃窜的声音,她只觉自己像江中被风雨飘打的四散分离的小舟一般,而傅宏浚则是她唯一能攀住的倚靠。
翌日一早,沈宜荏醒来之时,傅宏浚也不在她身边,而她只是强撑着要从那床榻上起身,却觉自己的身子好似散架了一般酸麻不已。
昨夜荒唐的记忆又顷刻间漫上了她的心头,她那双靥便瞬间红似滕霞。
她便忙寻了自己的衣裙套了上去,身上的朱紫痕迹实在太过明显,没想到表哥平日里瞧着那么正经又克制的一个人,昨夜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沈宜荏仍陷在羞涩之际时,她却霎时想到了一件要紧事,她与表哥如此荒唐,若是有了孩子该怎么好?
恰在这时,傅宏浚已端了早膳而来,他见沈宜荏仍坐于床榻之上发愣,便笑道:“可是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