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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荏沉思了片刻,方才忆起姑母生辰时,李贵妃见了自己后神情似是有些激动,还追问了自己腰间的玉佩从何而来,自己解释了之后,她便赏下了这玉镯给自己。

是了,那一日贵妃的行态十分可疑,自己这水葫芦状的玉佩为何会让她大惊失色?

好似想到了什么的沈宜荏如今连裹胸也不欲穿了,只胡乱披上了一个外衫,便往门外走去。

红枣与芍药俱都被她吓了一跳,如今已更深露珠,且姑娘只着单衣,也没提上灯笼,若是着了凉,或是在那儿磕了碰了可怎么好?

红枣与芍药对视一眼后,便一齐追了上去。

沈宜荏行动间的步伐极快,她终于想起了李贵妃这号人物,那日生辰宴上,她便对自己的水葫芦玉坠十分感兴趣,如今想来,兴许就是她杀了傅芷娇也不一定。

她一定要将这重大的消息告诉世子表哥才是。

傅宏浚的院落与沈宜荏不过一墙之隔,且傅宏浚如今只带了冬儿一人来了庄子上,连随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一个。

是夜,傅宏浚便解了衣裳在屋内擦拭身子,庄上不比京里,他匀了自己的一件屋舍给沈宜荏做净房,他便只得在屋内擦洗身子。

他正要解下长裤之时,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伴随着沈宜荏气喘吁吁的一声“表哥,我有事寻你。”,屋门便随之而开。

裸着上半身的傅宏浚便望了眼一脸呆滞的沈宜荏,随后他便极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只红着脸问道:“表妹,有什么事吗?”

【表妹看了我的身子,可我已许久没有好生操练过了,小腹间生了不少赘肉,表妹可会不满意?】

听到傅宏浚这般心声的沈宜荏双颊瞬间红透,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只磕磕绊绊地说道:“表哥,你先忙吧,我一会儿再来。”

说着,沈宜荏便要转身离去。

可当事人傅宏浚却急了,他好不容易盼到了表妹主动来寻自己,如何能错过这样的良机。

【我不想表妹走,若不是那礼法道义在前,我每夜都想去找表妹谈天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