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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宏浚花了许久才听明白了沈宜荏话里的意思,这等惊世骇俗的病症着实是让他不敢置信,可他冷静下来后,便发现表妹说这话时神色真挚,不似作伪。

况且若表妹当真能读懂别人的心声,难怪那日能审查出那黑衣人的心中所想,思来想去后,傅宏浚便相信了沈宜荏所说之话。

只是略思索了一阵后,傅宏浚整个人便又全身僵硬了起来,只见他双颊泛红,眼神躲躲闪闪,整个人便如惊弓之鸟一般。

沈宜荏见状,自是担忧不已,只听她问道:“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后知后觉的傅宏浚这才察觉,若表妹能听见别人的心思,那么自己之前在心里误会表妹的话语也都被她听去了?

当时他尚且还被猪油蒙了心,在心里腹诽表妹的话语也是难听至极。

羞愧难当的傅宏浚方才神情低落地对沈宜荏说道:“表妹,从前我对你误会颇多,说的话也没有顾忌,你可不要往我心里去,这当真是我蠢,我就是个蠢货。”

沈宜荏顿了片刻,方才叹了口气道:“表哥,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傅宏浚见沈宜荏无心谈过去之事后,便识时务地又将话题扯到了心声之症上,只听他问道:“表妹如何会觉得芷娇是枉死的?莫非表妹在尚书府上发现了什么端倪?”

“我匆忙中遇到了一群仆妇,其余仆妇心中所想都无甚怪异,只是有一个仆妇却在念叨葫芦玉坠,只说方才那女子身上怎么寻不到主子说的葫芦玉坠。”沈宜荏便一五一十地说道。

傅宏浚听了以后,心中便也有了个大致的猜测,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那葫芦玉坠,见上头的玉质并不算纯净,且中间还有一条黑线,一瞧便是个材质粗糙的玉料。

傅宏浚便把那玉料放在手心把玩了一会儿,而后才说道:“这葫芦玉坠瞧着普通的很,表妹是从何处寻来的?”

“在江南时,我曾路遇不平,救过一个妇人,那妇人言谈大方有度,生的也灵巧不俗,且对佛经之事颇有心得,一来二去,我便与她成了密友,这玉坠便是她送我的。”沈宜荏说道。

听着也无甚奇怪的,只是江南一普通仆人所赠的玉坠为何会给表妹带来杀身之祸?

“那幕后凶手为何会对你这玉坠起了歹心?”傅宏浚不免有些疑惑。

沈宜荏便也想不通这一点,若自己是因沈家一事而被灭口,这倒是还有几分道理在,只是这平平无奇的玉坠如何会为她引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