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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难道是世子和表小姐?是了,他本就觉得世子近来有些奇怪,格外在意表小姐不说,每日还只是摆着个臭脸,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冬儿不禁叹息了声,表小姐也是个可怜人,世子还是要善待她才是。

他正准备去备水之际,却听得里屋的声音骤然停息,而后便是一股清脆的花瓶落地声。

冬儿还以为里间出了事,他便小心翼翼地朝里间问了一句,“爷……”

“无事。”里间传来傅宏浚染着欲念的低沉声音。

冬儿心下稍安,料想这不会是世子与表小姐的闺房情致吧?倒是他多管闲事了,他正要转身离去之时,却听得身后的书房门嘎吱一声打了开来。

冬儿蓦然回头,却见往日里不可一世的世子爷此刻正窘着脸立在门口,后脑勺处还有些隐隐可见的血迹。

冬儿被吓了一大跳,他立马上前要查探傅宏浚的伤势,可傅宏浚却结结实实地掩在书房门口,一见他要过来,便立刻喝住他道:“不许过来。”

冬儿疑惑不已,只问道:“爷,你后脑勺的伤势是怎么回事?”

“没事,你去清风苑将表小姐的那两个丫鬟叫来,再去取些冰来,再让她们带身衣服过来,让大厨房搬些干净的凉水去表小姐院子里。”说罢,傅宏浚便忍着燥意,将书房门重又关上。

书房内,如今是一片狼藉,他本欲将沈宜荏放至案几之上,仓促间便把桌上的东西统统扔到了地上,可就在他要解了沈宜荏衣裙之际,她好似神志回笼了一般,将身旁架子上的花瓶砸在了自己头上。

如今的沈宜荏正一脸害怕地望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戒备,许是身子仍难受的很的缘故,她说话间仍是有些娇媚颤抖,“表哥为何要如此对我?我虽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却也不是个能让人随意欺辱的轻浮女子。”

傅宏浚见状,便忍着头上的疼痛对沈宜荏解释道:“表妹,我也不知怎得心内竟燥热不已,与你独处后,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沈宜荏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她便道:“表哥不是说我是个心机颇深,爱勾引男人的女子吗?为何与这样的女子独处,竟会控制不住自己?”

傅宏浚也窘迫不已,他知前段时间自己待沈宜荏太过苛刻,他便立刻服软道:“表妹,从前我对你多有偏见,可如今我已想明白了……”说到这里,傅宏浚便觉有些异样。

他之前虽觉得表妹心机颇深不错,可他从未当着表妹的面说给此类的话,表妹是如何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