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素来厌恶这种形式主义,尤其是在上课期间。
李校长说完,对着坐在后排的姜以湛点头微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拘谨。
林沅放下了手里的画笔,听到一直以来都安安静静画画的男人开口对她说:“你继续上课,不必出来。”
他放下了手里未完的作品,起身理了理大衣。
不若第一次在机场时的一身西装革履,这几日他的装束很休闲。
黑色的派克大衣,同色系卫衣,深色牛仔裤,唯独鞋子是耀眼的红,作为点缀。
林沅微微一怔,男人已经站直身子,出了教室。
她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陷入沉思。
外头的声音渐行渐远,孩子们也一一收回了旺盛的好奇心,重新将目光聚焦在课堂上。
讲述完基本要素后,孩子们开始作画。
林沅在教室里巡视着,行至末排时,她止住脚步。
往常他总是在课程结束后,随手就带走了画本,方才事出突然,来不及收起画本。
一阵风过,画本被摊开,林沅像是一个偷了腥的猫一样,心脏砰砰直跳,悄悄地瞄了一眼画本。
像是一副连环画,类似漫画的构造,这人画工很好,线条流畅,构造惊奇。
尽管知道不妥,到底是按耐不住强烈的好奇心。
林沅挣扎了片刻,朝外头看了看。
教室外很安静,唯有风穿过树木,逗引得未落的枯叶沙沙作响。
也许在忙,想必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林沅安心了,在后排坐下。
又是一阵犹豫,翻开了他的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