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渊一手按在心口,单膝跪在甲板上,像是一条干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卫老师!”
夏葵察觉到他的异样,忙不迭地跑过来,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给我。”
卫临渊像是陷入魔怔般,抓着夏葵伸过来的手臂,他扣得很紧,丝毫不顾及到女孩子手腕上的淤青,整个人因这不在意料之中的剧变而暴怒不已,“拿给我,快!”
夏葵拿过药剂,她原本想要轻柔地给他注射,却被他不耐烦地夺了过来,急不可耐地刺入肌肤。
药物所致的迷幻触觉,教他心驰神往。
卫临渊瘫倒在甲板上。
“夏葵。”他额际渗着汗水,边喘息边吩咐道:“看着他,别让他在下头待太久,我还不想让他溺死在里头。”
……
平安夜总是伴随着飘雪。
这年的平安夜,也是如此。
地下室阴冷潮湿,即便是生了火炉,也难以抵挡酷寒。
他缩在羽绒服里,小手交替地揉搓着,实在耐受不了冷意,只好不断地往手心里哈着气。
地下室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门开了,有微弱的光芒透过来。
女人穿着红色羊绒大衣,戴着黑色贝雷帽,一头卷发是精心打理过的,妆容也比以往更加精致几分。
他下意识地往墙角靠了靠,一双澄净的眼睛怯怯地盯着她。
女人脱去皮靴,哼着小曲,径直走向冰箱,冰箱是两开的,很陈旧,面板已然泛黄,制冷功能也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