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湛很快就洗好了澡,换林沅洗澡时,他边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边在狭小的空间里转悠。闲着无聊,他索性走至阳台,阳台上种植了几盆小雏菊,纯白的花瓣,嫩黄的花蕊,在阳光下恣意盛开。
他伸手碰了碰花瓣,有些怔忡地凝视着这些可人娇俏的花朵,蓦地,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片段,教他脑袋发懵。他单手撑着墙壁,甩了甩脑袋,试图驱走时不时就困扰着他的疼痛。几乎是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想要掏出止疼药,这才想起,他换了衣服。
姜以湛揉了揉眉心,记起林沅刚才将他换下的脏衣放入了卧室的收纳筐,这会儿连心跳都开始加速,口干舌燥,头疼欲裂。
他踉踉跄跄地沿着墙壁,行至林沅卧室前,犹豫了几秒,最终咬咬牙,推开了她虚掩的房门。
她的卧室很小,东西不算多,也塞得满满当当。一米二的单人床,对角是一排简易书架,书籍琳琅满目,摆放整齐。
姜以湛此时无瑕细看,目光逡巡间,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脏衣,从牛奶裤口袋中,摸出了一排未开封的药片。抠开银色锡纸,拿了三片白色药片,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直接吞咽了下去。
心脏还是怦怦直跳,他喘息不定地坐在床上,手指按在太阳穴,轻轻按摩着,以此纾解不适。
药片来自国外,药效强劲,很快就起了作用。姜以湛出了一身虚汗,累到不行,头还隐隐有些晕眩,他干脆放弃挣扎,趴在了她的枕头上。
柔软雪白的枕头飘着淡淡的幽香,姜以湛想起那夜将她抱在怀里时,她身上散发着的,也是相同的味道,莫名使人安心。
周围都是她的气息,他的心也渐渐变得平静。
目光从一排排书籍略过,书架高处,存放着几只水晶奖杯,以及一沓荣誉证书,皆来自绿茵集团。
姜以湛想起圈内人士提起殷玠时,总是连带着提及林沅的名字。看着这么多奖杯及证书,又想到她在酒桌上的表现,为了工作,她也是蛮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