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点一刻。”听出来她的鼻音,元丽泽心里一动,几乎就想要让车子掉转车头了,勉强定了定心神,他说:“娃娃,你不要来送我。”
“为什么?”
“我怕你来了,我就走不了了。”回答地很诚实。
季薇破涕为笑,脸上微红,低声问:“你要去多久?”
元丽泽静默了一会儿,才说:“应该会久一点。娃娃,你在这里等我,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如果没办法通话,也会给你发信息。”
“嗯。”好像快哭了的样子,听得元丽泽心里微疼。
“我爱你!”微微沙哑的声音,全是不舍与纠结。
季薇握着话筒,许久许久,低低回道:“我也是。”
那边的喘息声,有些粗重,接着是低低的笑声,气氛有些说不出来的忧伤,元丽泽单手握着手机,仰靠在后座上,以手背遮住幽深的乌瞳。在手机那头的季薇也难过到不行,握着手机也不开口。
手机里的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着,谁都不愿意主动挂断电话。但这样子显然是不行的,元丽泽将手背从眼睛上拿开时,轻轻说了一句:“娃娃,你先挂电话吧。”
季薇低低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元丽泽握着手机,手机屏幕渐渐地暗淡了下去,他默默地注视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片刻后,转头问萧璟:“萧璟,我该怎样才能让娃娃的妈妈喜欢我?”
萧璟:“元总的意思是?”
“我想去提亲。你帮我查查国内结婚的一些规矩。娃娃说的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统统弄清楚。最好做几套方案给我。给你三天时间。”
萧璟想去死:“……元总,我还是一只单身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