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升听完十分感动“这天下当真有此等痴情女子?”
“臣不敢欺瞒,况且鸿吉将军赴死前曾对臣说过,说这辈子无福与郑皖小姐厮守一生,如有来世,他定不会在负了郑皖小姐,谁料郑皖对鸿吉将军的情意如此之深,臣岂能不为之动容?”步筝一半实话,一半欺瞒。
“既有此事,朕自然同意!”
步筝还没来得及谢恩,王方枸便走出来作妖了“皇上久居深宫可能有所不知,但鸿吉将军与这位郑皖姑娘相爱一事现在在城中可是人尽皆知,这本该是一段佳话,可这个郑皖本是出身于烟花柳巷的青楼女子啊!”
话音刚落,朝堂上一下子便炸开了,纷纷议论起这个郑皖“这个青楼女子的身份,确实有伤大梁风化…”
王老狗那个家伙果然不会让她好过,早知道当时就逼迫宋国山指认这狗东西,就算是冤死他也不赖,步筝内心火冒三丈。
此时的秦安升也开始犹豫了,这次恐怕是很难同意步筝的请求。
步筝见状只能说道 “皇上,臣与鸿吉将军早为其脱了籍,现已是良民,况且在此之前也一直待在步家,她将我亲妹妹看待,我也只认她一位嫂子。”
“步筝将军怕是只记得步家,全然不顾我们皇上的面子,大梁的面子,青楼女子一双玉臂千人枕,我们大梁的护国将军与这种女人同葬,要是传出去岂不得叫人笑话!”王方枸义正言辞道。
“郑皖幼时突遭家中变故,她当时也不过是个不懂世事的女娃,如若不是被逼无奈,谁又愿意生活在那种地方?她不过是用自己的方式养活自己,现在到死都要被你们在这里轮番指点,你们还真是体恤爱民啊!”步筝听完他们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虽说还跪在地上,却依然不忘阴阳怪气他们。
王娇玖站在旁边忽然冷笑一声 “哼,竟然步允将军与郑皖姑娘钟情自久,郑皖的出身他又岂会不知,他自己都不在意,你们这些人倒过来瞎吧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步筝将军要皇上逼迫你们老婆去同葬。”
她向来心直口快,必然是看不惯这些好管人家家事之人。
“王娇玖!朝堂之上不得无礼!”秦安升在上面怒斥道。
王娇玖虽然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方才听步筝将军说起郑皖姑娘幼时家中突遭变故,臣忽然就想起了当年因贪赃白银八万两被抄了家的郑和时,臣年轻时曾在其府上小坐过一回,现在想起来,他似乎就有一女,名唤郑皖。”一位步筝记不得名字也不记得官职的大人忽然站出来说道,不用看,也是一条王方枸的走狗。
话音刚落,朝堂上便又哄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