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下人被你管成什么样子了,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从云娇接管了后宅之后,这家里的下人的都消停多了,连带着他看云娇都顺眼了一些。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苦劳吧?”秦焕禧拔高的声音:“要不是我镇着,你以为你这后宅能这么安生?如今,你娶了个长袖善舞的儿媳妇,就要过河拆桥了?
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我不地道?”秦焕礼叹了口气,反过来问她:“那你倒是同我说说,那个和春邸栈到底是谁的?是那个掌柜的开的,还是他替你开的?”
这事,他一直闷在心中,都快成心病了。
“原来大哥早就怀疑我了。”秦焕禧也不慌张:“既然如此,我也可以给你倒个实话,那和春邸舍确实是我开的,之所以不告诉大哥你,是怕你觉得我开个邸舍是为了跟你家争生意。
其实并不是,只是那地方如今留人越发的多,大哥你的邸舍根本住不下,所以我才动了心思,说白了,我开一个邸舍在那处,与大哥你是毫不相干。”
她心里忽然就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做贼心虚,那么轻易的就将和春邸栈给出来了,这一番说辞,简直天衣无缝,她怎么早不曾想起来?
“与我毫不相干?”秦焕礼笑了一声:“好一个与我不相干,那我且问你,你开这个邸舍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他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妹妹,看着她熟悉的脸孔,心中觉得陌生极了,这贪得无厌、厚颜无耻的人,真的是他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妹妹吗?
他原本有些开不了口深究这些事,可秦焕禧的话激起了他心里的怒火,也罢,正巧趁着这机会将话说清楚,省得以后她再来纠缠不休。
“我银子哪来的?”秦焕禧一听顿时炸了,声音尖锐刺耳:“大哥你这是在查点我?那是我家的银子,是我一个铜子一个铜子的攒出来的,同你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
我告诉你,你那个邸舍卖给谁我不管,我的邸舍你必须要还给我,否则我就找爹娘评评理!”
她也算是豁出去了,反正这回已经撕破了脸,依着大哥的性子,往后肯定是不会理她了,她还留着这脸面做什么?
倒不如趁机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回来,反正嬉笑怒骂、撒泼放赖她样样精通,只不过这一面从来不曾在这个大哥面前展露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