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深强忍着笑意,却猛地咳嗽起来,顾氏忙拍他后背给他顺气。
赵忠竹也想笑,但自然要强忍着。
秦焕礼看了看秦焕禧,他从未见过自家大妹妹如此吃瘪的模样,再看看云娇,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他又是一阵头疼。
这才成亲第二天就这样,往后谁能管得住?
原本他就管不住儿子,本想娶个贤惠的儿媳妇,帮他管教着让他好好读书,可瞧这情形,往后这两人怕是要一条心的来气他。
姜还是老的辣,秦焕禧转瞬便反应过来:“这嫁妆,也不是,必须得交给婆母,只是家里头谁掌家,便在谁手中。
长辈也不会真使了你的嫁妆,只不过是代为保管罢了。”
“原是这样。”云娇恍然大悟:“那我就不交了,一来成亲时,我哥嫂千叮咛万嘱咐,嫁妆是我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无论谁要都不能给。
二来我粗粗识的几个字,不需要旁人代为保管,别说是这点嫁妆了,再来这么多,我也能保管的过来。”
秦焕禧哪肯就此放过她?
她一拍桌子:“我就问你,这嫁妆你是交还是不交?”
“不交。”云娇回的果断:“大姑母若是想要我交嫁妆,可去府尹处告我去,只要是府尹大人开口说一句我这嫁妆该交,那我绝无二话!”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全然没有给秦焕禧留半分脸面,这样倚老卖老的妇人,也不需要什么脸面。
而同时,她心里也起了疑惑。
秦焕禧为何如此关切她的嫁妆?这家里的下人又都听她的,那家里那个铺子呢?里头会不会也都是她的人?
照理说,娘家侄子娶妻,这是大喜事,就算心里对新媳妇再不喜,也不该如此步步紧逼。
难道,是她来耽搁了秦焕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