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连盖瞪着她,像是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块肉一般:“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这毒妇,又是女子,又是小人!”
“连宰相也不能怪我。”杨慧君并不气恼,也不愧疚,而是轻飘飘的道:“我也是逼不得已自保而已,只能说出实话了,还请连宰相多担待。”
连盖气得微微喘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梁承觐已经看了那页信,他每日都看连盖的奏折,对他的字自然是无比熟悉,稍微扫了一眼就确信是他的字迹无疑。
“连爱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梁承觐顿时龙颜大怒。
他之前也曾有过怀疑,但从未确信过,便是方才,他也是看了这许多人为连盖求情,心中有些不爽利,这才命人将他先带去大牢。
但他也想着要派人仔细的调查这件事,这不是小事,连盖毕竟是大渊的宰相。
可不料,杨慧君竟直接拿出了证据。
眼下,就算是他想偏袒连盖也不成了,更何况,他半丝也不想偏袒。
大渊落到如此境地,连盖就是罪魁祸首!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时候,连盖却跪直了身子,反倒变得坦然起来。
事情到了这地步,已经无可辩驳了,他也不想抵赖了。
“不错,此事确实是老臣所为。”他说着还抬起头,直视梁承觐:“但此事不怪老臣,臣也是受陛下指使。”
秦南风闻言,放在身侧的手几不可查的攥了攥,他猜的不错,果然是梁承觐的意思。
梁承觐怒极反笑:“我何时指使你去陷害忠良?”
秦南风有些意外,观他言行不像是在装模作样,他皱起眉头微微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