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连燕茹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毕竟往后还要过日子,做人总要给自己留下后路。
她顿了顿,抬起了下巴朝着把言欢:“其实,我做下了这些事怪不了我,也怪不了钱芳馆,要怪就怪你贪得无厌,既舍不下她的温柔乡,又舍不得我家的富贵。
想我当初我做姑娘的时候也是柔嘉纯善,做下这一切,还不都是你逼的?”
“胡说八道!”把言欢气得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你做下了这样的错事,如今还赖在我头上?难不成是我逼着你去做的?”
“你若是不偏爱,我又怎会如此?”连燕茹反倒理直气壮了。
“你!”把言欢指着她:“毒妇,我今朝便要与你和离!”
若不是此处有这许多人,他真是要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出手了,她做下的错事,却还振振有词的推到他头上了。
若是平日也就罢了,今朝绍绍在这,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了。
他们父子好不容易有些缓和了,可不能再因为这些事又回到从前。
他有些急了,便喊出和离的话来,但他心里清楚,这话也就是说说罢了。
他做不到的。
“你要同我和离?”连燕茹冷哼了一声:“把言欢,你如今是……”
“这是怎么了?”便在此时,一道老气横秋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众人抬头望去,便瞧见王老夫人靠在舆撵上,叫人抬了进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她的腿还不曾痊愈,要出门只能让人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