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把言笑这个官酒库的点检官也就成了这些酒楼东家争相讨好之人,邹氏也才有了今日的风光。
而酒楼想要趸酒,便得先去户部交了银子,再拿着凭据去官酒库取酒,这样有利于朝廷收取赋税,大渊朝的规矩一向是如此,这是众所周知的。
邹氏看云娇笑得一团和气,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极为无辜,却偏偏堵得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要怎么说?
继续编下去吗?
这丫头精明的很,怕是早已看穿了。
邹氏觉得自己若是再装下去的话,反倒显得没有诚意,她咬了咬牙,反正这丫头如今跟她一条心,今朝又被她撞破了,告诉她也没什么。
若是不说,以后时常相处多有不便,而且这事她从未对人说过,得了那么多银子,却不能炫耀,憋在心中难受的很,说出来也好。
“二婶婶怎么一直盯着我不说话?”云娇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当吗?”
“不是。”邹氏踌躇了片刻,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其实这事儿,你也不是外面的孩子,告诉你也无妨,但你可不能给二婶婶说出去。”
“二婶婶说什么事?”云娇好奇的问。
邹氏看她这模样像是真不知道,又有些后悔了,但话都说出口了,再收回来有些不像样。
“我告诉你,那些交子都是那酒楼孝敬你二叔的,往后他们去取酒,你二叔能给他们行个方便,给他们选些个年代久的,还有封口好的,明白吗!”邹氏拉过云娇,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
“什么?”云娇顿时瞪圆了眼睛:“二叔这不是受贿吗?”
她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伸手捂住了嘴巴。
“别说出去。”邹氏攥紧了她的手腕:“二婶婶可是把你当自己人,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告诉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