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的姑娘,嫁到你们家,现在给我弄的生死未卜,你们家今朝要给我个交代!否则我跟你们没完,我告诉你们……”黄贵富跳着脚指着指着周松年。
周松年本就不善言辞,这会儿就更不说话了,只是闷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陈氏在一旁抹眼泪:“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钱芳如也不知该怎么办,不劝有些不像话,劝了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得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李嬷嬷搂著书宝,小声安慰他,叫他不要怕,蒋氏在一旁陪着。
“你们说,我女儿到底是怎么伤的!这满地都是血,一个人身上能有多少血?恐怕我女儿血都流光了!
到现在也不给我个交代,一个个像死人一样,屁都不放一个……”黄贵富咆哮着,从他来到这会儿,也没见到黄菊。
周家的人就那么一句话,“黄菊受伤了”,其余便半个屁也不放,他急躁的发怒却是故意为之。
他精明着呢,心里盘算着这里如今是那个九姑娘的住处,黄菊一向记恨九姑娘,想来是招惹她才在这里出了事,此番定然同九姑娘脱不了干系。
找黄菊所说,九姑娘有的是银子,此番就算同她没得干系,也要攀上干系讹她一笔,若是有干系更好,她不是将房子抢回去了吗?那他就叫她拿银子,有了银子还怕没处住吗?
这些日子,他同陈氏就住在周松年那个疯了的弟媳妇家,那疯妇早已去世,屋子一直空着,无人居住自然无人打理。
当初疯妇已然失了智,吃喝拉撒都在屋里,那小屋子多年尘封,这门一推,那味儿可想而知。
他同陈氏足足清理了三日,还有钱芳如帮衬着,那屋子才算是勉强能住人了。
这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那屋子年代久远,又是个老旧的茅草屋,地方小不说,一到下雨天家里头就到处漏雨,他同陈氏只好寻来许多盆盆罐罐,下雨天就放在漏雨处接着。
他有心想找人想将屋顶补一补,周家是一个铜子儿也不肯出,黄菊手里也确实没有银子,只好先这么敷衍着过了。
毕竟女儿嫁了人要过日子,他也不好再去做从前行乞骗人的老行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