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走上前去,皱着眉头道:“娘,娇儿已然拿出她能拿的所有银子了,连趸货的银子也都给你了,借银子立凭据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这样说她了。”
他心里头恼云娇,但还是听不得母亲说她半句不是。
“胡说,我明明看见她收起来一张。”杨氏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之后,又捂住了嘴,看向茹涉,这孩子是怎么知道的?
茹玉心里更难过,母亲的话同他方才在云娇那你听到的话对上了。
“你都知道了?”茹涉问他。
“你们还要瞒我多久?”茹玉扫视着自己的父母。
杨氏同茹涉对视了一眼:“冬儿,我同你爹不是想瞒着你,是怕你知道了分心,不能安然读书。”
“娘都打算卖院子了,还能瞒得住我多久?”茹玉直视着她。
茹涉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小了,能担事了,告诉你也无妨。”
“他爹……”杨氏还是不大肯。
“同孩子说吧,他大了,不是小时候了。”茹涉难得坚持一回。
“也罢。”杨氏叹了口气,勉强同意了。
茹涉拉着茹玉进了屋子。
……
早在去年九月,朝廷便颁发了布告,由于时疫突发,科考延迟,于次年二月十六,将行会试。
进了二月,整个帝京城便热闹起来,大渊各地的读书人大多汇集在此,十年寒窗,成不成便在此一举了。
杨氏也因此事有了底气,只要茹玉此番考中了,官家的赏赐下来了,还怕还不了那些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