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里那些人被打发了之后,她便同蒹葭、李嬷嬷同吃同住了,家里头也没人管她。
钱姨娘去了之后,她便不曾去过春晖堂,自然也不曾给祖母请过安。
那是非不分只会装模作样的老虔婆,敬她有何用?当初把言欢动了贬妻为妾的心思,她但凡有些良心都该拦一拦,把言欢是个孝子,说不准便听了。
可她做了什么?她是求之不得,从前听娘说过,她还亲自劝过娘呢,说绝不会亏待她。
如今倒是将命都亏待进去了。
不过,叫她奇怪的是,祖母竟然也不曾因为请安的事寻过她的麻烦,甚至还叫花嬷嬷来过一回,说了些叫她好生养着的话。
她思来想去,大抵是她彻底是豁出去了,祖母怕她将事情闹大了,是以才这样好说话。
说到底,她就是欺软怕硬,若是娘当年也如同她这般,或许就不会落到一尸两命的下场了。
李嬷嬷同蒹葭端着汤来了。
“姑娘,茹少爷,你们先吃便是了,不必要等着我们。”李嬷嬷笑呵呵的将汤碗放在了小几上。
“一起吃热闹。”茹玉笑着回她。
李嬷嬷同蒹葭擦了手坐了下来,四人开始吃饭。
“姑娘。”蒹葭吃了几口,便开了口。
“嗯。”云娇答应了一声。
她如今早不守那劳什子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她经历了这许多,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活着便要活得恣意些,不必要为了别人定的规矩束缚自己。
无论她做的好不好,都有人置喙,那还不如选个舒坦的活法,旁人说什么,同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