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关人命?”云娇听的不由有些紧张。
“是黄菊她弟弟上个月病情加重,后来夜夜吐血,没几日便病逝了。”蒹葭又接着道:“她父母这几日寻上门来了,说是要报丧,其实是想见见黄菊,谷莠子原本是不肯来的,也同他们说了黄菊签的是死契,与本家再无干系。
可她父母又是跪又是哭的,闹得不可开交,谷莠子实在给纠缠的没法子了,才来跑了一趟。”
云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说的吓死人了,什么‘事关人命’,我还当出什么事了呢。”
蒹葭吐了吐舌头:“谷莠子就是这样说的,奴婢也叫他吓了一跳呢。
姑娘,这事儿你要告诉黄菊吗?”
云娇思量了片刻:“你叫她进来吧。”
她总觉得黄菊有些靠不住,想着若是她想回去侍奉父母,那便成全了她,也省得往后还要处置,她这些日子是分不了神去问那些小事的。
蒹葭答应了一声,开门叫了黄菊。
“姑娘。”黄菊行了一礼,眼巴巴的瞧着她。
“黄菊,我有件事同你说,你别太过伤心了。”云娇酝酿了片刻,抬眼望着她:“方才,谷莠子同蒹葭是怕你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才不曾直说……”
“姑娘,你出什么事了?”黄菊脸色顿时变了。
谷莠子是从外头进来的,得知的是外头的消息,外头还有哪个同她有干系?自然是她的家人。
眼下姑娘又说这样的话,她怎会不往坏处想?只是不知父母和弟弟到底是哪个有事?
“你父母来了,还在上回你们见面的那个脚店里头等你,你去瞧瞧他们吧。”云娇思虑了片刻,还是没有直说,她不想管这些事,不如叫他们自家人说去吧。
“姑娘,到底是什么事?”黄菊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