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只是含笑站着,不曾接过话头,你连燕茹对不住我姨娘的事情多了去了,又何止这一样?
连燕茹见她不言语,又状若无事的问她:“对了,我听盛家那个姑娘说,你还会制茶饼?”
那家小铺子,她是不大在意,不过能拿来也好,她总归不想瞧着云娇翅膀慢慢硬起来,不过她也晓得这事儿不能急,得徐徐图之。
但这门手艺,她倒是在意的紧,且也急着要用,云娇所制的茶饼价格是寻常茶饼的数倍,若是掌握了方子,还怕茶铺不财源广进么?
“不过是闲来无事做着耍罢了。”云娇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心里头却有些明白了连燕茹叫她来是为了甚的,原来同韩元奎夫妇一般,也是打的茶饼方子的主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可不好瞒着母亲。”连燕茹慈爱的望着她:“我可听盛梨花说了,你那茶卖十来两银子一块,却还供不应求呢,不晓得这方子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我也是在书上瞧见了,随意做来耍的,不过那书,是旁人家的私隐,女儿不好细说。”云娇晓得她的用意,自然要早些拒了。
实则,这制茶饼沿用的方子各有不同,哥哥的友人所抄录的那一本里头的方子最是能使茶叶保持完整,且不变味,旁的其实同其他的方子做出来的茶饼也都是大差不差的,只不过颜色不得那样好看罢了。
而樟木香同月季香,都是她自个儿看了秦南方同茹玉给她的书,慢慢摸索出来的。
不过这方子,她也不会教给旁人便是了,毕竟秦南风那书是偷偷从他爹那里抄来的,她不好胡乱泄露了。
往后,她若是得空,还能做出各种花香味的茶饼。
她晓得自个儿有这本事,便是没了铺子,往后也能混个嘴,算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以若非实在亲近之人,她是不会透露半分的。
“不知是何人家的?”连燕茹笑着问了一句。
“是哥哥的一个友人。”云娇如实道。
她心里早盘算着了,这话倒不必要隐瞒,母亲若是有本事,自去找哥哥要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