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朝的茶叶同酒,都属官铺,若是私下贩卖茶叶或是私自酿酒,那确实都是要处以极刑的。
似她这般从官铺趸来的散茶,自个儿家去做成茶饼出来卖,那是不得人管的,她若是连这些都不懂,还开甚的茶叶铺子?
盛梨花见不曾吓到她,便有些讪讪的凑到她跟前,勉强笑道:“我同你逗趣呢,你可别当真。”
“盛姑娘还真是有些有趣。”云娇朝她笑了:“我家里头还有些事,我便先家去了,盛姑娘若是不忙便多坐一刻儿。”
她说着扭头吩咐道:“吴先生,给盛姑娘在续上一盏茶。”
吴先生答应着从柜台里头走了出来。
云娇抬脚便往外走。
“云娇,你别走。”盛梨花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你将那两块茶饼卖给我可好?我真的等着急用。”
云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真不是我不卖给盛姑娘,那是老主顾说好的,我不能背信弃义,盛姑娘若是实在要,眼下预定,也不用等太久,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有了。”
她说罢了又要往外走。
盛梨花急忙扯住她的袖子:“你别走,我给你赔礼还不成吗?我从前对你多有冒犯,我晓得你心里怪我,我错了,我在这处给你赔不是了,你卖两块茶饼给我,成吗?”
她眼巴巴的瞧着云娇,她也不是轻易肯低头之人,也不是真的晓得自个儿从前错了,而是眼下要用得上云娇了,只能这般,她晓得自个儿若是不低头,这事儿便成不了。
梁元俨事事处处都向着把云姌,好在镇王妃对她倒是中意,平日里有甚的都不会忘了她,若是能一直这般,往后倒也能制衡把云姌,但若是连准了口的两块茶饼都买不到,那还谈甚的往后?
为了讨好以后的婆母,她今朝也算是豁出自个儿的脸面去了。
云娇叹了口气:“盛姑娘便急这一时吗?”
“我给你赔不是了,曾经都是我对不住你。”盛梨花见她还不肯,一咬牙,放开手对着她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