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把言欢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这是打算不问信了?”
他心里头到巴着连燕茹不问这事,不然,他还真就有些不大放心。
毕竟,连燕茹前些日子还想着将姨侄女儿嫁给他儿子,用心确实不纯。
“不是我不问,是我问不起,她向来是个身子不好的,这家里头都晓得。
我若是问出个三长两短来,到时候我怕自个儿是跳进黄河——洗不清。”连燕茹坐直了身子直视着把言欢道。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把言欢放下手中的茶杯,伸直了腿靠在椅背上道:“但不论如何,你是当家的主母,你若是不问信,那翩跹如今该当如何?”
连燕茹笑了笑道:“我方才已然想妥了,只要老爷点头便可。
我打算给翩跹馆另起个灶头,再派几个婢女过去,往后这采买衣食一应,我都不过手,她自个儿到公中支银子便是了,老爷瞧着,这般可好?”
她这已然是退无可退了,放手不管成这般,若是钱芳馆还保不住孩子,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好是好,只是翩跹她一向不喜生人,跟前的那些人都是用惯了的,婢女便免了吧。”把言说到这处欢沉吟了片刻,复又道:“若到时候人手不够,便叫她自个儿到集市上去选吧,你也就不必插手了。”
他的用意已然极为明显了,他怕连燕茹安插人手在翩跹馆。
连燕茹气的袖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了,面上却笑道:“都依老爷所言,我也不想插手,我还怕说不清呢。”
把言欢又坐了片刻,两人有些无话可说,他便起身道:“我也不得旁的事,便先到书房去了,小厨房的事,你着人去办吧。”
连燕茹起身,颇为贤惠的跟上去道:“叫平步给你撑把伞吧?外头日头怪大的。”
“不必了。”把言欢摆了摆手拒绝了:“这点日头,我还是受得住的。”
“那老爷慢走。”连燕茹送他出了门,转身进了屋子便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