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纸文书是如何来的,我就不细说了,你是个聪慧的孩子,想想便能明了。
你若是真想撕便撕了,只要你觉得对得住我便好。”连燕茹郑重且疼惜的瞧着她。
把云妡忍不住扑进她怀中痛哭出声:“娘……娘……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可他……他是改不了的,有文书也是无用……我不想一世过这种日子……”
连燕茹轻拍着她后背:“往后不会的,他若是不改,娘自会找他算账。
你遇事要多往好处想,还得瞧瞧你的女儿呢,她还那样小……”
“我不想要女儿。”把云妡猛地坐起身,泪眼婆娑的望着她:“好好的一个儿子,叫他作成了女儿……”
连燕茹板着面孔道:“我也不想要女儿呢,我还不是照样将你们姊妹悉心养大了?”
把云妡闻言愣了愣,也晓得自个儿不该这样说,无心之言倒是戳了亲娘的心窝子。
连燕茹站起身道:“路我都给你铺好了,要不要走下去随你,你若偏要和离,那也由得你,不过,和离之后,别登我家的门,我同你父亲可丢不起这个人。”
她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出去,眼泪在转身的瞬间滑落在衣襟上。
和离的事,哪有那样简单?女儿家即使不得丝毫过错,但只要和离了你便是错,脊梁骨都是要给人戳破的,家里的姊妹也会遭人议论,便连她这个母亲,也是要被人诟病的。
再者说自古劝和不劝离,若是劝着女儿和离,那便是作孽,还生了个小的呢,不能叫这孩子不是没爹便是没娘的。
云娇姊妹几个也都跟了出去,把云姌有些不忍心的回头瞧了几眼,瞧着自个儿的姊姊哭的不能自已的模样,心里头一阵发颤。
云娇却低头思量着,当初她归家之后,家里头人人都瞧不惯她,她同姨娘成日里躲在院子里头,二姊姊都要想方设法的挑唆四姊姊欺负她。
去莱州的时候,沈长东敢那样待她,便有这个二姊姊一份功劳,且她在其中还窥见了自个儿这个“慈母”连燕茹的手笔。
把云妡落到如今这种地步,她心里只有一阵唏嘘,并无半丝恻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