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是她对不起女儿,若是当初她不点头……钱姨娘想着,便忍不住泪流满面。
“你嚎甚的丧?”把言欢心烦不已:“这事难不成还怪我?我说了多少回了,不许给她过生辰,家里头要遭晦气的,还敢瞒着我做这样的事!
这么扫把星,白养了这么些年,平日里胆小怯懦,叫她定个亲事,她倒是会拿主意了,还瞧不上梁元俨,也不瞧瞧自个儿的身份!”
这些年以来,当年那个道士所言,字字句句他都铭记在心,虽说云娇也依照那个道士所说的,在钱家养到五岁才家来,但他这心里头一直不除疑。
是以,他不待见云娇。
不管这个女儿容貌生得多美,性子有多温婉又或是有多孝顺,不待见便是不待见,再好在他跟前也不起作用。
他记得,云娇之所以妨父克母,便是生养的日子同时辰不好,他很忌讳这件事,想起端午便想起云娇,想起云娇便觉得丧气。
是以他严令家里头上上下下不许提云娇生辰之事,更不许给她过生辰。
这也是钱姨娘为何煮碗长寿面都要等院门落了锁偷偷摸摸的缘故。
眼瞧着钱姨娘哭的不能自已,曲嬷嬷连忙上前扶着。
云娇低着头往前迈了一小步,侧身挡在钱姨娘跟前,小声道:“父亲,是我嘴馋要吃面条的,求父亲不要责怪姨娘。”
“你还有脸说!”把言欢抬起手便扇了过去。
他心中积压着满腔的怒火,但对钱姨娘总归还是有些怜惜的,便一直克制着,但对于云娇,他只有厌恶与怒意。
这刻儿云娇开了口,他自然要拿她撒气。
“把言欢!”钱姨娘尖叫了一声,冲上去一把推开云娇。
把言欢的手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之中,满面震惊,几乎有些怀疑自个儿的耳朵:“翩跹,你叫我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