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都像你那般不得规矩?”把老夫人斜了她一眼。
邹氏原想着挑唆两句,好瞧个热闹。
不曾想将火烧到自个身上来了,顿时便有些不欢喜了:“母亲说的哪里话,我日日清晨起早便来了,从来不曾哪日晚到过,见到母亲也是该磕头磕头,该行礼行礼,哪里不得规矩了?”
“你这般朝我说话,便是没规矩。”把老夫人脸色一板。
邹氏不服气,张口还欲再说。
女儿把云娴一把拉住她笑道:“母亲,别说了,我们听听嫣妹妹到底是如何说的,我瞧着嫣儿妹妹不像是贪睡之人,想是真有甚的事耽搁了吧。”
邹氏听了女儿的话,也晓得自个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朝婆母起龃龉不大好,便不再开口了。
把老夫人也闭了口,她虽然瞧着邹氏不大顺眼,可对她生的这个女儿,倒是有几分欢喜的。
把云娴也确实是个懂事的。
把云嫣这刻儿走到众人中央,正欲行礼,可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一声轻喝打断了。
“把云嫣!”把言欢板着一副面孔开口问道:“你磨磨蹭蹭在院子里头做甚的?到这刻儿才来同你祖母请安,心中对你祖母可有半分恭敬之心?”
“父亲。”把云嫣一弯膝盖,便跪了下去,也不回他的话,只是磕头道:“求父亲替女儿做主,替我姨娘做主。”
众人都诧异的瞧着她。
云娇也是一怔,三姊姊这是?
“你在说甚的?”把言欢皱眉。
“父亲,我姨娘是冤枉的。”把云嫣抬起头来,凄苦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