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作平时,她虽然会回头行礼,诚惶诚恐的说“不敢”。
可今朝她实在气的狠了,也不得哄着把老夫人的心思。
“你嫁进来十几年了,你的性子,我也晓得点。”把老夫人继续高高在上的道:“你身为宰相府的姑娘,自然是有几分傲气的,朝着丁擒鸡低头,你心中不能接受是不是?”
连燕茹还是不曾说话。
把老夫人声音忽然拔高:“你以为我情愿朝她低头?我恨不得她全家的人都死光了才好呢!”
她说着起身,走到连燕茹跟前。
连燕茹也不好在朝她摆脸色,只是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她不爱流泪,更不爱当着旁人的面流泪。
“你只记得你是在相府里头出来的姑娘,你却忘了你还是我把家的当家主母,你要替这个家考虑。”把老夫人露出一副说教的嘴脸:“丁擒鸡若是出去,胡乱的说一通,你当你有甚的好果子吃?
言欢要是有甚的事,你可是他的夫人,被牵连的人第一个就是你。
你以为你是宰相府里出来的,就甚的事也没得了?”
连燕茹已然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道:“母亲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这刻儿得母亲点拨,我才算是恍然大悟。”
她晓得把老夫人的性子。
许是原先在庄上的时候,叫人轻贱惯了,如今翻了身,越发见不得旁人忤逆她。
她说话,你只需顺着,便甚的事也没得。
若是敢顶撞,那可没得好果子吃。
“你晓得就好。”把老夫人撇了她一眼,朝着屋子里头走:“你回去吧,我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