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朝男子剃发,只是将鬓角周围碎发清理干净,若是头发过长,也要剪去一些,否则便不好梳理。
那年云娇手重了,将把云庭鬓角边的发丝剪的豁了一块,可将秦南风笑坏了。
这理发也有规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并非是说不能剪头发,不能剪指甲,而是不随意的残害自己的身体,哪怕是头发与指甲,剪下来之后也需找一块布包裹好,找个地方恭恭敬敬的葬下,以示对父母尊长的敬重。
“有甚不敢的,这头发又不是不长了。”把云庭无谓的道。
“若是真剪坏了,你出门可要遭人笑话了!”钱姨娘道。
“哎呀姨娘,这都几年了,我的手艺早已进步了。”云娇盯着手上的动作,又抬起手来对着钱姨娘招手:“姨娘,快将篦夹递给我,这里要好好的梳一下。”
篦夹便如同梳子一般,只是齿比梳子要密上许多。
钱姨娘行过去将篦夹递给她,她拿着在把云庭头上比划了两下,挑起几缕发丝:“姨娘,你帮我拿着这里。”
“你呀,我叫你别作耗了,要过年了,可别将你哥哥剪的无法出门见人,到时可怎生好。”钱姨娘口中说着,却还是走过去抬手帮她捏着那几缕发丝。
云娇又刮了两下,总觉得两只手有些不够用,加上姨娘的都不够,又喊道:“曲嬷嬷,你来帮我拿着这边!”
曲嬷嬷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往她跟前走:“来了。”
李嬷嬷在一旁忍不住笑道:“姑娘,若是都如同你这般剃发,那净发行的待诏可是跟前都配着三四个小厮?”
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娇也跟着笑,手抖的全然无法下手,只能停住手道:“嬷嬷,你别逗我笑,若是剪坏了可要你赔。”
“我赔,便将我这一头花白的头发赔给绍哥儿。”李嬷嬷笑着应道。
“嬷嬷,你说这个我忽然想起件事来。”云娇瞧着她道:“我前日里去市集,吃中饭时听旁边桌上闲聊说起一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