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门口瞧了瞧,不曾见哥哥回来,便又殃殃的回了院子。
李嬷嬷端了早饭来,催着她吃。
她不大有胃口,随意的吃了两口,蒹葭便从外头回来了。
“姑娘,今朝郭媒婆又来了。”她笑嘻嘻的道。
“这般快?说起来,今朝该起细帖了吧?”云娇想了想问道。
细贴便是定帖,两家合过草帖之后,都是吉相,两家长辈皆点了头,媒婆便要来起细帖。
这细帖,名副其实,可谓十分细致了。
帖子之中须得叙足男方往上三代所司之职,姓名,小字,议亲之男年岁,在家中排行,以及如今官职。
涵括父母是否在堂,主婚人是哪位尊长,内容极为详尽。
若是入赘女家,又必须得写明男方带过来的金银田产,以及家中各项产业,譬如铺子、屋舍、庄园、房廊、下人,一应物事,俱要写清。
郭媒婆手中的细帖,便是在盛家拟定了拿来的,盛鹤卿是徽先伯的第四子,上头有三个嫡亲的哥哥。
便因他是个老四,徽先伯才将就着让他与把家做了亲,好歹也是连宰相的外孙女,这便算是与连宰相有了亲。
盛鹤卿若是嫡长子,自然是轮不到把云妡去做长孙媳妇的。
他是徽先伯最小的儿子,徽先伯夫人对他极为宠爱,几乎是要上天便拿梯子,他既然瞧上了把云妡,家中自然也依着他。
左右上头有三个哥哥撑着,他只管吃喝玩乐便妥了,也不得人指望着他撑起个门面来。
把言欢当即拟定回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