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茹便以此草比作丁氏,怕钱姨娘听见了,也是出了偏厅才敢议论此事。
“左右婆奶奶不在了,待头七过了我便回帝京去了,她又能奈我何?”
云娇抿了抿唇,既做了,怕有何用。
“这离着头七还有几日呢,你这般咒周氏,便不怕二舅母伺机报复?那可是她最为亲近的娘家人。
她那个人,最是小肚鸡肠,别人拔她一根葱,她都能要回来三根,你今日真是太过冲动。”
吉雅茹愈说愈发忧心忡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的,”云娇笑了笑。
“你还笑的出,”吉雅茹连连摇头。
两人携手去了前厅。
前厅中,四邻都已请了出去,厅中余下的皆是家中亲眷。
老舅爷坐在正堂中央瞪着面前的钱世海,横眉怒目的。
大渊朝,无论喜事丧事,舅爷都是得罪不得的。
老夫人无故断了腿,如今拿不出个交代,这可是大大的不孝,若是事情闹大了,外头的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眼下四邻虽都打发了,可扶松的却都还在,这要是传出个不孝的名声,别说往后钱胜说亲了,便是钱妍也休想嫁出去,这家中人人都落不得好。
是以虽是寒冬,钱世海孝帽子前头却沾着汗水。
钱世林也在一侧站着,最边上是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