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抓起名册,随手翻了翻:“不过,人还是太多了些,宫里不养这么多闲人。”
不待温琴心反应,他已召来寒山:“把名册送回司礼监,传扬出去,就说朕崇尚吃苦耐劳,凡入宫的秀女,皆需在浣衣局历练一年,再去御马监一年,若仍愿留下,再面圣定位份。”
“……”寒山默然。
去浣衣局、御马监磋磨两年,花一样的女子也不能看了吧?谁还愿意入宫?
果然,三日后,新的名册报上来,只剩薄薄一张纸笺,还未写满。
温琴心还没见着人,十余名秀女便被送去浣衣局。
她羞然环住裴砚,轻道:“对不起,那日我说错了话。”
“光道歉可不够。”裴砚轻触她眉心,牵起她的手,附在她耳畔,轻道,“罚你今夜不许躲。”
温琴心登时面颊绯红:“裴子墨,你怎么净想着床笫之乐!”
“蓁蓁不是拿我与哀帝做比么?”裴砚极轻地磨了磨她耳尖,嗓音低低,透着让人心悸的蛊惑,“若有一日,死在蓁蓁帐中,也算死得其所。”
温琴心身形发颤,险些站不住,自知说他不过,只得抬手去捂他的唇。
袁家的一切交由袁采玥打理,袁鎏自己则被命为闽浙布政司右参议,主管海市。
成亲后,卫九皋带着袁采玥一道入北疆,打通北疆边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