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琴心凝着宣纸上的字迹,笑得眉眼弯弯,诚心诚意赞道:“大人的字写得真好!”
把他的字做成招牌,挂在医馆前,每救一人,善果便有他一份。
“应有不少朝臣识得我字迹,蓁蓁确定要我写?”裴砚侧眸望她,“我倒是不怕他们闻风而来。”
啊?此事她倒是没想过。
万一真被朝臣认出来,她的医馆如何能物尽其用,替寻常百姓诊病?
这么好的字不能用,温琴心面上欢喜登时淡下来。
她自己字迹娟秀,不适合做招牌,若要请旁人写,她也不情愿。
思量间,裴砚已将写好的宣纸揉成一团,随意丢入渣斗。
重新铺好新纸,将沾好墨汁的笔塞入她手中。
继而,握住她的手,像是教孩童习字的姿势。
“一起写,便没人能认出来。”裴砚嗓音沉润,落在她耳侧。
外面街市上热闹喧嚷,时不时传来烟火声,轰然炸开在天际,瞬间照亮窗棂,又很快暗下去。
医馆内,温琴心手持湖笔,端坐着。
裴砚坐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将她圈在怀中,写下一张又一张小字。
小字上摊开在案上,地砖上,红艳艳的纸,映得她雪颊也微红。
字迹不全然像他,也不全像她,一刚一柔,迥异的风骨纠缠在一处,竟形成一种说不出的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