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璇正欲跳脚,却听里面传来响动,似是温姐姐打翻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要往门里冲,却被珍珠拉住。
有人比她更快冲进禅房。
“大……大小姐。”珍珠对上她愤然如刀的眼神,嗫嚅道,“您误会了,大人并未欺辱我家小姐。”
她失言,向裴璇告罪,裴璇摆摆手,一脸尴尬:“你不早说,走了!”
转眼间,把珍珠拉离禅院。
禅院恢复寂静,只余山风拂落秋叶的声音。
温琴心扶着斑驳的床柱,坐在榻边,望着被她不小心碰掉的香炉,霜白的灰烬旁线香断成数节。
有人走进来,她抬眸望去,脑中晕眩不清醒,眼中也有重影。
鬓边步摇轻晃,她定定神,看清一身鹞冠紫锦衣的大人,朝她走过来。
她是在做梦吗?
“喝了多少?”裴砚凝着她,无奈问。
温琴心想了想,松开扶着床柱的手,虚虚握成拳,伸至他面前:“这么多。”
随即,想到他不喜女子饮酒,又匆匆收回一只手,藏至身后,扬起细颈,拿粉拳冲她摇晃:“不对,只有这么多。”
她鼻息间透着酒香,是桂花酿的味道,裴砚俯身,浅尝一口。
长指触了触她染着薄薄绯色的细颈,知她醉得厉害,他弯唇哄道:“不怪你,回去吧。”
忽而,温琴心重新抓住床柱,指尖扣得发白,无力却倔强地摇头:“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