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本座和昏君一样?”裴砚眸光冷冽,透着说不出的威压。
“属下不敢!”青锋躬身请罪,再不敢多言。
难道他想岔了,大人不是喜欢少夫人,而是看她可怜,才娶回来?
想起大人折磨人的手段,青锋打了个寒噤,不,大人可没有多余的怜悯心,否则早死在前一任指挥使手里。
窗棂外,风声渐紧,温琴心朝屏风外望望,将礼单折好,压在枕下。
大人这么晚没回来,想必是要宿在书房,温琴心吹熄灯烛,只留一盏远些的,身形缩进锦被。
内室寂静一片,窗外呼呼风声中,开始夹杂雨打芭蕉的声响,叫人莫名生出寒意。
温琴心面朝里,身形蜷缩,很快便睡熟。
恍惚间,似又落入陌生又熟悉的怀抱,暖融融的,温琴心下意识往热源处挤了挤。
“嗬。”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温琴心撩起疲倦的眼皮,望一眼裴砚,感受到腰间的手顺着她腰线往上,她迷迷糊糊拿手按住他。
脑中闪过什么,她下意识将指腹贴上他腕间脉搏,半晌,似探出什么,可她脑子有些混沌转不动,秀眉微微蹙起。
裴砚眸光微闪,想起她曾骗他,说袁鎏有头疾的话,假装不曾察觉她此刻的小动作。
“中毒了?”温琴心默默想,可又不像,“今日药香为何跟昨日不同?这毒也奇怪……”
她在脑中细细思索着,这种脉象,她有没有听师父讲过。
没等她想起来,便听身侧一道沉润的嗓音:“对,我身中奇毒,尚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