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最后一子?”卫九皋茫然扫一眼棋局,拈棋子的手登时收紧,“……”
输就输吧,习惯之后,便能找到参与的乐趣。
“什么样无关紧要的商贾,值得你亲自过问?”卫九皋捧一盏茶,仍好奇那位袁鎏究竟是什么能人异士。
忽而,他呛一口茶,咳得面色涨红问:“等等,商贾,跟严禁海市的案子有关吗?我当初求你,你说过不会管?”
第7章 宫宴大人怎的连这种小事也要亲自过问……
他心下纳罕不已,放下茶盏,瞵视裴砚。
对方却漫不经心捧起茶盏,敛眸浅饮,青白釉瓷盏遮掩些许面容,卫九皋辨不清他神色。
“行,你高兴便好。”卫九皋轻叹一声,不再追问。
眼前之人,不再是从前需要谨小慎微的裴砚,却仍是他可以将后背交付的至交。
不懂也无妨,就像他不懂,裴砚原本并未把太子放在眼中,为何玄冥卫忽而从东宫搜出太子想觊觎皇位的罪证。甚至由着司礼监推波助澜,才让圣上盛怒之下,不顾群臣劝阻废太子。
只要裴砚不是要那个位置,他都能奉陪。
回到温府,温琴心无功而返,舅舅在外为温旭奔走未归,舅母秦氏自没有好脸色给她。
隔着厚厚脂粉,温琴心也能看出秦氏面色极差,想必是极担心温旭在监牢吃苦。
她不喜秦氏,心中却也不怨,她的阿娘也愿意为她和姐姐做任何事。
只是,她放心不下淮兴府。
同在牢狱,温旭有人替他奔走,可爹爹呢?姐姐被同知家的公子退亲,阿娘还能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