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熟悉的香气,簌簌落泪:“阿娘,蓁蓁知错了。”
“你这丫头。”温倩叹一句,嗓音哽住,说不下去,只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安抚。
翌日,身边的丫鬟琉璃拿银钱,去阿婆的摊位上取回桃花玉簪。
温琴心将玉簪放回妆奁,眉眼和顺对着袁采玥,一副甘愿挨训的模样:“姐姐,我以后都听你的话,绝不再自作主张。”
凝着妹妹娇艳的容色,袁采玥轻叹一声,目光扫过桃花玉簪,怅然道:“事事听我的,也未必好。昨日幸好你贪玩溜出去,否则你落入倭寇之手,姐姐万死难辞其咎。”
听她说的吓人,温琴心也有些后怕,抓住姐姐衣袖轻摇,娇声反驳:“姐姐,我才不是贪玩。”
言罢,她倾身靠近袁采玥,凑在姐姐耳边,红着脸,轻声道:“姐姐,我向月老树许过愿,姐姐一定会找到合心意的郎君。”
“小丫头不知羞!”袁采玥嗔她一句,含笑去捏她细腻白皙的面颊,“月老树若有灵,就保佑你这小丫头早些嫁个如意郎君,省得我和爹娘操心。”
姐妹二人说说笑笑,日子又恢复如前,平静而安宁。
温琴心不再闹着出府,折花、抚琴之时,偶尔想起玄冥卫大人,也只是想知道他伤得重不重,有没有及时医治。
听下人们议论,玄冥卫已离开淮兴府,温琴心才莫名松一口气。
“姐姐,你知不知道,救我们的那位玄冥卫大人,叫什么名字?”温琴心柔声问。
她坐在廊庑下,将打到一半的络子放在袁采玥腰间比划,又收回,加一粒宝珠,继续打。
当日险象已过去许多时日,料想姐姐同她一样,已从惊惧中全然平复,才敢问出口。
随口一问,只是想记住恩人名讳,日后有缘再见,也好回报一二。
袁采玥听在耳中,却是心中大震,头皮发紧:“玄冥卫杀人如麻,他们只是为了剿灭倭寇,救我们只是顺便,你切莫惦记!”
当日倭寇脖颈被弯刀割破,在她身侧咽气的情形,袁采玥仍记忆犹新,甚至时常为此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