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修引着秦君恩来到花堂,堂前点了香,小丫鬟们快速的拿了两只软垫上前来。
媒婆引着人站好,又递上两炷香来。
这是西鄞的规矩,皇族贵胄喜事大婚之前,都要先向诸天敬香,以乞求国富民安,风调雨顺。
“跪,献香。”
“再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起了几番轮回,秦君恩拖着自己这一身厚重和满头珠翠,起起立立竟是还带了几分喘息来。
这可是比上战场带兵打战还要累人的多了。
待撤了祭天用品,移开软垫,敬上一尊宋瑾修生母牌位来,拜天地的大礼才算正式开始。
秦君恩深吸一口气。
上辈子这辈子,这是她第一回 拜堂,又要如何才能不紧张。
不过好在这个过程之中,宋瑾修都有一直牢牢握住她的手。
上辈子她和这个男人几乎是没有任何交集,甚至见面的次数都趋近于零,秦君恩不是没听过他的名字,但由着阴差阳错以及各方势力的交汇,导致他们几乎连见面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心里荡起的那一丝感激,也是在秦家倒台,回天乏术,甚至秦君恩自己都有些心灰意冷之际,恍然间听闻路过长乐宫的宫婢耳语。
“听说了吗?今日在朝堂之上,晋王顶着众臣的压力,坚持为秦家喊冤呢。”
“这晋王平常几百年不见上朝,一来金銮殿就敢顶撞陛下,倒也是有几分胆识在的。”
“开什么玩笑,晋王是什么人物,纵是皇帝陛下,瞧见他循礼也该叫一声皇叔的,何况秦家风光他未见攀附,秦家落魄他敢站出来喊冤,这是什么心胸?”
“就是,既然晋王都说秦家是冤枉的,那说不定还真就有些其他的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