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和喜饼拿着板车往府门外推,媒婆扯着嗓子在屋子里喊着声儿。
铜镜里的自己逐渐被上了妆色,眉间点上珍珠花钿,耳朵上坠着两只水滴红玛瑙耳坠,发丝高高盘起,一支又一支的珠钗就这么往发间垒着。
梳妆打扮到了现在,连凤冠都没来得及往头上放,这些东西都已经快要压到她抬不起头了。
“哎呀呀呀,疼疼疼。”
众人进来之时,秦君恩正被一个小丫头揪的头发都快掉了。
李媒婆见状,又忙挥着手里的绢儿上前骂道。
“笨丫头,笨丫头,还不赶紧把手给松开,咱们晋王妃这头发这般金贵,也是你能给揪掉两根儿的?”
“诶诶诶。”秦君恩见引起误会,便也忙伸手去拦着人,她解释道,“李婆婆别误会,是我让她把头发给扎紧些的,这些发冠发饰的东西全部放到头上,太重了,难免会勾着头发,弄错了拆下来重新再弄一遍就是,这大喜的日子可别把人家小姑娘给骂哭了。”
这负责梳头发,做妆面的人都是由媒婆带过来的。
秦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是个大客户,何况人家嫁的还是晋王。
但凡是这一单生意给做好了,自己的招牌自然就打了出去,这日后在皇都城也就不愁没有人家办喜事找她。
原是愤愤的骂了那笨丫头两句,见秦君恩出言求情,李媒婆自是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于是笑意盈盈的上前来。
“王妃娘娘说的是,这大喜的日子哪能由人哭哭啼啼的,让我来瞧瞧您这头发,哎哟,还差了点儿才能往上戴凤冠呢。”
“怎么还差点儿啊。”秦君恩摸着自己的脑袋,她有些泄气的说,“我都快被这头发给砸死了。”
二姐跳上前来,瞧见秦君恩的当下便是‘哇’了一声。
她说,“天呐,这还是我们家君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