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兰拦住她道:“别闹,他刚才叫人抬了水上去沐浴了。”
武宜君这才作罢。
又等了一刻,顾璟陆冰河与三槐三人终于回来了。
姚征兰大大松了口气,见陆冰河手里拿着一双靴子,当即便将三人领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
“我家郡王呢?”走在最后头的三槐问武宜君。
“在自己房里沐浴。”武宜君道。
三槐忙道:“哦哟,我家郡王总是洗着洗着就睡着了, 这天儿要是在浴桶里睡着了可是要致病的, 我得去看看。”说着他就往李逾的房间去了。
武宜君也没管他。
几人到了姚征兰的房间里, 关上门。
姚征兰找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把那双绣着银锁花纹的靴子靴帮子剪开, 里头露出一张血迹斑斑的手帕。
范氏用自己的血将谢德春对她所施的酷刑全部写了出来,包括杀她丈夫劫持她,软禁她生父陈玉章,用她来威胁陈玉章之事。通篇看下来,可谓字字血泪。
武宜君看得眼泪直流,一边擦泪一边恨声道:“谢德春这个狗东西就该千刀万剐!兰姐姐,光凭这个能给谢德春定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