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被他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不敢当着顾璟和姚征兰的面下论断。
姚征兰道:“知府大人稍安勿燥,我们这就重新检验死者的具体死因。”说罢她请仵作帮忙,将死者全身衣物除下。
一旁武宜君连忙伸手捂住脸,又偷偷将手指分开一条缝。
将死者全身衣物除下后,姚征兰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仔细检查了一遍,死者全身双上下除了后背那处伤口和压痕外,双臂小臂上还有轻微红痕。
姚征兰问仵作:“双侧小臂上的红痕为何不记录在验尸格目上?”
仵作道:“这……这不致命啊。”
姚征兰正色道:“你是看到死者浑身上下没有致命伤口,先入为主判断他是醉酒冻死或是发病猝死的,所以才觉着这样轻微的瘀伤微不足道,这很不可取。凡是尸首身上有伤,不管是何时造成的伤,不管是不是致命,都应该如实记录。”
当着知府的面被指出差事办得马虎,仵作满头大汗,连连道:“是是,我记住了。”
检查完了体表,姚征兰用白布裹了细细的签子,依次探入死者的两边耳道,未察觉异物,白布上也没血。
伸手将死者的鼻子从山根捏到鼻头,里面没有异物,将签子探入,白布上没有黑灰,也没有丝毫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