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抢劫了,没钱看大夫。”
“若是遇到好心人给钱去看大夫呢?”
姚征兰:“……要不就说是在都城当官的庶子,家里父亲病重回去探病,却被蛮横暴虐的嫡子半途截杀,理由是害怕家主把家里的产业交给庶子继承。”
顾璟停下来看着她。
姚征兰愣了一下,意识到这种假设可能会让他忌讳,忙道:“要不就说是我父亲病重,家中庶出的哥哥害怕我回家继承家业,所以半途截杀。”
顾璟忍不住问她:“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迂腐刻板之人吗?连假设都会忌讳?”
姚征兰讷讷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顾璟回过身道:“就说是在城里当官的儿子吧,不过是原配生的嫡子,半途截杀的是填房生的嫡子。在我朝,有嫡子在,庶子继承家业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没有说服力。”
姚征兰点头:“好。”
两人沿着长满灌木的乡间小路走了片刻,天越来越亮,附近村落里犬吠与鸡鸣此起彼落,穿过初冬萧瑟的田野传入两人耳中,极具乡趣。
顾璟抬起苍白的脸看了看天边金红色的朝霞,那灿烂的霞光映在身边人半新不旧的青色头巾上。她换上了女子的鞋,比扮她哥哥时矮了两寸,这般微微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露出头巾的额头和鼻尖光洁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