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兰陪着老太太开心了一会儿, 道:“祖母,我离京后, 哥哥的一切就都拜托您了。”
“你放心地去, 我会替你好好守着他的。”老太太道。
姚征兰眼含泪光地点点头, 回身看着床上的姚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李逾本来说好一早到码头上来跟姚征兰一行会合的, 姚征兰和武宜君带着人在码头等了半天,却只等来了三槐。
三槐说太后的病情忽然有些反复,郡王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叫她们先走一步,他随后赶来,并把自己的郡王卫队派了过来。
姚征兰以船上有女子不太方便带太多男子为由,只留下了四名卫士, 其他人还让三槐带回去给李逾。
船有惊无险地行驶了七八天。
这日一大早, “呕!”武宜君扑到船舷上, 对着水面便把刚吃进去的早饭吐了个干净。
姚征兰在一旁替她抚着脊背,担心道:“这都七八天了, 你的晕船反应怎么还是这样严重啊?要不今日早些靠岸,去城镇里寻大夫给开点药。”
武宜君终于不再硬撑,用帕子捂着嘴道:“好吧。”
姚征兰问船老大:“附近可有大些的城镇,下午可以停靠的?”
船老大道:“大些的城镇啊,前面不远有个安昌县城,是今日能停靠的最大的城镇了,中午就能到。”
姚征兰道:“就去安昌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