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和气氛,姚征兰道:“怎么没喝酒?我还准备陪你喝几杯的呢。”
陆冰河看着她:“我戒酒了。”
姚征兰怔了怔,移开目光看向别处,道:“你别把李逾的话放在心上,他那个人惯会说话不留情面的。”
“细想想,他说得其实也没错。当时我应该有自己的判断的,如果是拿了重要东西的人,他必然是拿到东西就离开了,何必躲在旁边的树林里呢?我应该再冷静一些,再理智一些的。”陆冰河低下头道。
“吃一堑长一智,也不错啊。”姚征兰安慰他道。
陆冰河抬眸看她,笑了笑,眸光留恋道:“你还是这样,总是能一句话就让人难过不起来。”
姚征兰道:“陈大人死了,范氏也死了,谢德春的罪证顾大人准备交给节度使去处置。此间事情已经了了,我们打算明日启程去延州。武姑娘,就托付给你了。”
陆冰河道:“陈大人藏起来的东西绝对不止那些罪证,区区谢德春,怎值得他如此忍辱负重呕心沥血?”
“我知道。但是,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和顾大人还有公务在身,也不能在此耽搁过久。”
陆冰河顿了顿,道:“我还是怀疑李逾。”
“郡王?今日出门前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得出地名之后我们立刻就出门了,就算是他泄露消息,他也不可能比我们更快。”姚征兰道。
“你忽略了一个事实,他虽然跟我们在一起,但他的长随来过,也离开过。如果他那时候把消息透露出去,他的人至少能比我们早到两刻时间。”陆冰河道。
“可是那时候我们刚开始分析而已,还没得出地名啊。而且,后来还是他提议对照着舆图来看的。”姚征兰不自觉地为李逾辩解。
“当时那种情况,就算他不说,我们也很快会意识到这一点。至于你说的当时我们还没得出地名,我们没有得出地名,不代表他也没有得出地名,两首诗放在那儿,不同之处是一目了然的。”
“可是他和三槐说的话我们也都听见了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或者不妥之处。”
“三槐来之前他在玩你写过字的笔,他完全可以趁我们不注意将地名写在手上,三槐来的时候他不需要说话,把手掌给他看就行了。当时他背对着我们,我们也不可能看到他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