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发现都没有?”姚征兰问。
“灌木丛上挂的布带算不算?”
姚征兰:“……不会是我挂上去的吧?”
林苇生忙道:“不是,和你昨天跑的不是一个方向。”
姚征兰将尸体重新用草席遮盖好,起身道:“你带我去看看。”
林苇生带着姚征兰出了门往山下走,在离他挖坑之地大约几十丈处指着一丛灌木道:“喏,就在那儿。”
姚征兰凑上前一看,这是一丛带刺的灌木,其中一根大刺上挂了一小缕青色的布料,看上去颜色尚新,不是陈旧布料。
姚征兰看了看这丛灌木的高度,对林苇生点头道:“你发现的这处痕迹很重要,到时候记得带官府的人来看。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回到院中,发现林苇生的妻子霍氏已经起来了,也同林苇生一般,抱着孩子缩在堂屋里不敢出门。
林苇生过去接过他六个月大的儿子,陪着霍氏一道去厨房里做早饭。姚征兰自觉地过去帮霍氏烧火。
霍氏很年轻,才十七岁,虽是做了母亲,说话时还是难掩稚气。
“杨家嫂嫂,生哥把尸体都扛回家了,就这样去报官真的没事吗?官府不会怀疑咱们家吗?”她一边把米倒进锅里一边担忧地问姚征兰。
姚征兰道:“没事的,只要官府不昏聩,不会胡乱给你们按罪名。”
“可若是官府昏聩呢?”霍氏问。
姚征兰道:“不要存侥幸之心,若是你们现在不报案,以后万一案发,你们真的说不清。万一真正的凶犯说他把人扔在山上的时候人还活着怎么办?时隔数十天或者数月,尸体都腐烂了,你们要怎么证明人不是你们害死的?”
霍氏快急哭了,道:“我就怕我们现在报案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