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放开捂着嘴的手,道:“这么一想,皇祖母其实也挺可怜的。那,母后您说,李逾刚才提起寿王,是碰巧还是故意的?”
皇后不答,只问:“你说呢?”
李婵思考着道:“宠妃,皇子病弱,这么一说,现在的婉妃,还真与当年的娴妃有几分相似呢。李逾这一句寿王第二,简直是杀人诛心啊。”
皇后微微一笑,道:“你这位看似只知在长辈面前撒娇耍赖不着调的堂兄,可不是个寻常人。以后见着他客气些,不要太亲近,但也不能太疏远。”
李婵笑道:“知道了母后,就算不管别的,看在他帮着我们对付了婉妃那个贱婢的份上,我也会对他恭敬有加的。”
大理寺,顾璟和姚征兰在阅卷房一边阅卷一边等萧旷把金雀斋的掌柜带回来。
姚征兰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冒昧地问一问顾璟。毕竟以后三个人还在一间房里办公,如果他一直和李逾闹不愉快,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顾大人。”
顾璟从纸卷中抬起头,向她看来。
姚征兰努力忍住打听旁人私事的尴尬,“您和郡王……闹别扭了吗?”
顾璟想起他和李逾闹别扭的原因,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有一点误会而已。”
姚征兰看他这模样是不想说的意思,本来不应该再问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追问了一句:“不、不会是因为我吧?”
顾璟一怔,再次转过脸来看着她,心想:李逾不会跟她说了什么吧?
姚征兰见他神色不对,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想起以前曾跟你说过我不喜欢郡王对我太热情,而最近,我与他走得有点近。我怕你是因为这件事和他闹不愉快。”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对李逾改观了,是吗?”顾璟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情,才会问出这样的八卦问题。
姚征兰将手中案卷捏了又捏,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决定跟他实话实说:“今天上午郡王和我出门时,都告诉我了。他说他一早就知道我是女子,还说他是因为……才想方设法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