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听,失声道:“什么,跟凝香一样的死法,那岂不是也是暴毙?我这春意阁不会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哎呀呀呀……”
徐松泉瞪了老鸨一眼,道:“便是要做法事,也得等到此案终结才能做。凝香与雨浓的房间都锁起来,不许人擅入。”说完,命人将雨浓的尸体抬走。
“什么,要等此案终结才能做法事?那若真是有什么脏东西作祟,你们一直破不了案,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大人,你破案归破案,也不能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大人!”
徐松泉本来还想和顾姚二人讨论案情,无奈那老鸨聒噪缠人,他只得先一步下楼去。
顾璟和姚征兰思索着案情,走在抬尸体的几名衙役后头。尸体被抬过走廊时,姚征兰耳尖地听到有两个围观的粉头用帕子掩着嘴小声议论:“诶?那枚华胜不是凝香的么?”
“是呀。雨浓这个死性不改的,连死人的东西都敢偷。”
“诶?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她偷了凝香的东西,所以凝香回来找她索命啊?”
“哎呀你别说啦,怪吓人的!”
“等一下,方才你们说,雨浓头上的华胜,是凝香的?”姚征兰停下来,向那两名粉头求证。
两名粉头早就注意到顾璟和姚征兰了,这两人一个生得贵气又俊美,一个生得文秀又干净,都是招人喜欢的模样。
如今见姚征兰主动停下与她们说话,两名女子都不约而同地红了脸,你推我我推你的嘻嘻而笑,就是不回答问题。
姚征兰:“……”
顾璟默不作声地拿出一粒银花生,两人都争着去拿,抢到的那位道:“是呢,雨浓头上那枚金镶玉华胜,就是凝香的。凝香死得突然,把大家伙儿都惊着了,尸体运走的时候也没顾得上去看顾她的遗物,没想到却被雨浓钻了空子偷了去。”
“凝香死的那日,也戴着这枚华胜吗?”姚征兰追问。
另外一个没抢到银花生的粉头神情娇俏地摊平手掌。
姚征兰:“……”
顾璟也给了她一粒银花生。她这才道:“是的,这枚华胜做工精巧,璀璨夺目,凝香一直舍不得戴,死的那日是第一次戴,没想到也只戴了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