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回身:“你跟来作甚?”
顾璟愣了一下,竟然道:“法不责众,而三人成众。”
李逾:“……”
到了牢房,李逾提出要看卢涛案新来投案的嫌犯,狱掾一脸为难:“刘大人下了死令,在他提审犯人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犯人。”
“我也不能?”
“求郡王不要为难小的。”
“我若……”李逾正要变脸,姚征兰阻道:“罢了郡王,既然刘大人说了不让探视,那不看也罢,免得到时候连累你也要回避此案。”
三人离了监牢,李逾拦住姚征兰,道:“没见时想见,见不到又心事重重,你为何对这个嫌犯如此在意?”
姚征兰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的顾璟。想到之前在刑部严峻给她看的那只木鸟,她觉得来投案之人是耿七的可能性极大,而目前能帮她保证耿七受到公平审讯的唯有面前二人,遂不再隐瞒:“在刑部,严大人问过话之后,曾拿出一只木鸟让我辨认,我……我认得那只木鸟。若那木鸟便是殴打卢涛之人遗留在卢涛身上的,那前来投案的嫌犯,很有可能是我的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李逾问。
“我舅家表哥的长随,耿七。”姚征兰道。
“就是与你……妹妹曾有婚约的那个舅家表哥?”李逾追问。
姚征兰点头。
李逾侧过头去看了顾璟一眼,发现后者也正皱着眉头。他转身就走。
“郡……李评事,你去哪里?”姚征兰问。
“去找刘懋。”李逾头也不回道。
“顾大人,对不住,方才在刑部时我未曾与你言明木鸟之事。”姚征兰向顾璟赔罪。他昨晚之所以会与卢涛起冲突原本就是为了护她,而她还在这紧要关头暗藏私心,思之委实惭愧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