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方才不收,便是不以诚相待了?”
“我是为着解你之惑才去的脂粉铺子, 我家里又没女眷,而你有,你若任由我把胭脂扔了也不肯收,你觉着够坦诚么?”李逾反问。
姚征兰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得问道:“那若是做不成朋友,又当如何呢?”
李逾道:“若是旁人,自然无所谓。可既是我有心结交却又结交不成的,那便是不给我面子,该如何,自然是看我心情。”
姚征兰觉着他仗势欺人强人所难,低着头闷不吱声。
李逾却又笑了起来,道:“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姚兄莫不是当真了?”
姚征兰又觉着他喜怒无常。
两人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聊着天回到大理寺,见一人背着包袱在墙根处徘徊。
“罗秀才,你为何会在此处?”姚征兰认出那人,上前问道。
罗秀才今日打扮格外整洁清爽,发髻束整齐了,胡茬也剃干净了,是个白面书生的样儿。
见了姚征兰,他忙上前行礼,道:“姚大人,我不日便要离京,特来打听一下案子的进展。”
姚征兰道:“米行的案子让刑部接手了,目前,光凭你提供的手札,我们无处着手。”
罗秀才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的。昨日我遇见一个同乡,说就在离京师不远的清水县见过一个很像我姐姐的尼姑,我想去看看。”
姚征兰颔首,道:“若有线索,请一定回来告知。”
罗秀才应承了。
“方才那人是谁?”罗秀才离开后,李逾问姚征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