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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允成恍然,喜出望外,假意推辞一番后,便令人去叫柳氏所出的姚晖与姚佩兰来见。

两人来到堂上之后,李逾斜眼一瞟,两人容貌与受伤的姚晔并不相似。

“都在这儿了?”他问。

姚允成道:“都在这儿了。”

李逾心中不解,假意将姚晖与姚佩兰夸奖一番,便带着太医和随从告辞了。

出了承恩伯府,刘太医才上前向李逾禀道:“郡王,姚府那位大公子确实伤得不轻,也确系男儿之身。”

“我知晓了,你先回去吧。”李逾站在路旁,回身遥望着承恩伯府的门楣,自语道“难不成昨天我见鬼了?”

他从袖中抽出那方帕子。

一旁三槐见了,问道:“郡王,你方才为何不拿这块帕子出来给姚伯爷他们辨认?”

“你懂什么?他方才把所有子女都叫出来与我见了,内中并无这么一个人,那就证明了两件事。一,昨夜我遇见的那人,的确不是他承恩伯府的。二,他有意向我隐瞒他府中有这么一个人。若是前者,我有什么必要拿帕子给他辨认?若是后者,拿出帕子,不是打草惊蛇么?这样,你去打听一下这个承恩伯府大公子的情况,再派两个人前后门盯一下,若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向我禀报。”李逾吩咐三槐。

三槐挠头道:“郡王,您为何对这个姚家大公子这般上心啊?”

“这不是闲着无聊么?休要多嘴罗唣,快去。”李逾踢了他一脚,三槐忙忙地跑了。

承恩伯府,姚允成正忽喜忽忧地在房中踱步,柳氏亲自给他端来一盏茶。

“昨日老爷还在为晔儿与南阳王起冲突一事发愁,没想到今日这南阳王便亲自登门赔礼道歉,老爷这下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吧?”柳氏笑着道。

“谁说不是呢。”姚允成在桌旁坐了下来。

他虽然看不上被舅家退婚让他颜面扫地的姚征兰,但对于姚晔这个嫡长子,他还是上心的。毕竟如他们这等有爵位的人家,十九岁就高中进士成了天子门生的子弟,自本朝立朝以来统共也就出过两位。一位是梁国公独子顾璟,另一位,便是他姚允成的儿子姚晔。此事可是让他在京都那些眼高至顶的公侯人家面前很是出了一段时间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