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失笑，咬住了。

咀嚼吞下之后, 她说：“你不喜欢吃苹果就不要削了。”

池游看着她：“你喜欢吃就行了。”

换而言之, 只是削给杨青吃。

杨青忍不住笑了。

她笑得很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笑得厉害一些就会牵动哪里导致疼痛，又或者本来就疼。

杨青看着天花板：“要是当初你没有就此放弃跆拳道该多好……”

“那你现在应该会更耀眼。”

池游割下一块苹果肉, 动作滞住一会后，往杨青的口中送。

“都过去。”她说。

“是啊，都过去了。”杨青喃喃, “感觉小游身上有很多不可言说的秘密。”

“不过，人还是有些秘密比较好。”

池游沉默, 不说话了, 只是不断往杨青的口中送进苹果。

杨青见她不说话, 自己也没有说话。

整个病房静谧地就只有冰冷的水果刀割下果肉时发出的沙沙声。

池游将果核扔进垃圾桶, 又抽出湿纸巾擦了擦手。

当她把湿纸巾也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杨青问：“要走了吗？”

“差不多了。”池游又坐下。

这时，杨青抬起一只手，池游立马会意，握了上去。

“如果不是跆拳道, 遇到教练还有你, 我估计一辈子都只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