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马上就治!”保守治疗效果并不理想,脑袋还是要动刀。
“就是微创手术,我问过大夫了,备皮范围就这一块,头发还是可以保留一些的,不会全秃,你别嫌弃我……”
季行辰并不觉得我的黑色幽默好笑,表情有些凝固。
二十五岁的我要稳妥的多,车祸后也曾惜命的来医院复诊过,当时查出脑内有少量淤血,本可以随时日推移被人体正常吸收自愈。结果淤血突然病变,默默滋事,偷走了我至关重要的六年。
说起这个我有几分释然的开心:“我妈说手术顺利的话大概率能恢复记忆。”
是手术就有风险。
季行辰并不开心,他在为我担心:“记不起来没关系,我希望你能平安。”
十九岁的我对于“消失”的不甘心,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不要再替我说话了,哭给你看嗷。”
季行辰在我的脑袋上摸了摸,将我那些矫枉过正缠成死结的自我认知轻柔地安置。
“想哭就哭吧,即使是二十五岁的你也有不坚强的权利。”
手术日期的日期正好是分手后季行辰和我定下一月时限的那天,我暂时将他留在了原地,剩下的追求就交给来日了。
那时的我将变成二十五岁的我,这坑是二十五岁的我和我一起挖的,他就该哄季行辰。